宋岩頓時一驚。不過四年,自己怎老得這樣快?想他父親在世時,還誇讚過她的一雙蔥白小手,時常捏在掌心把玩。手指與丈夫腕骨上的檀香佛珠纏在一塊兒,羊脂玉白的小蛇般掛在他這棵老樹身上,爬著、蹭著。現在……現在……對麵冷不丁傳來幾聲咳嗽,手挪開。宋岩後背一麻,瞪大了眼,看向掩麵咳嗽的五姑。“怎麼?可是受寒了?貞固,去,叫玉簫把徽州的枇杷膏拿來。”她反過來,將手心搭在他的肩頭,拍了拍,又朝前一推,臉朝向範五姑